《文華邢州》——非遺篇⑥
南魚龍燈：逐光“追龍”舞動燈影
記者 常曉 董保綱 通訊員 潘志方文/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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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14日是我國第九個“文化和自然遺產日”，近日，在隆堯縣千戶營鄉舉辦的非遺展演活動中，招子鼓、南魚龍燈、隆堯秧歌燈12個非遺民俗展演給群眾帶來獨具特色的文化盛宴。展演中，紅黃彩龍在高空飛舞，黃土地上一片歡騰，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南魚龍燈把人們帶到“鳳簫聲動，玉壺光轉，一夜魚龍舞”的歡快場景中。
南魚龍燈主要分布在隆堯縣千戶營鄉南魚村，活動范圍在南魚村及周邊村莊。隆堯縣南魚村地處古大陸澤下端，明代尚有積水，當時附近人們在此打魚為業，常棲于南北二高地，并在那里出售水產品，并稱此二高地為“南魚市”“北魚市”。水去人居，遂稱南高地為“南魚”村。
南魚龍燈在清朝嘉慶年間就已形成，主要是口傳身授，至今已有百余年。2012年，南魚龍燈被列入河北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。近日，記者來到隆堯縣南魚村，近距離了解這一省級非遺。
南魚龍燈 這樣玩轉
在千戶營鄉南魚村，記者見到該村的村委會老主任馬計清，村子的舞龍隊就是在這位老主任的努力下籌建并發展起來的。在村委會辦公室，記者看到了舞龍隊的家伙什兒，直徑近兩米的大鼓，壯觀鮮亮的龍頭、龍身。馬計清說，舞龍燈時一般要舞紅、黃兩條龍，每條龍需要13人來表演。表演時還有1人手持繡球在前面引導，其余人高舉龍頭、龍身、龍尾緊緊跟隨其后。根據龍的大小，可以由不同人表演，但一般為單數。
“基本步伐有小跑和急走，龍身上下翻飛，非常壯觀。”如果是演員們舞著兩條龍來回跑，在馬計清看來，這就太沒意思了。“龍盤柱、鉆八節、鉆二節，還有雙龍對翻、兩龍來回鉆等，我們能玩出各種花樣。”
經過改進，南魚龍燈在表演時還可以噴火、噴水。舞龍燈與其他舞龍的不同之處便是“燈”，尤其在晚上表演，龍身里的燈一亮，更具觀賞性。
從前，演員在表演時沒有特定服裝，人們用毛巾在頭上一扎，就開始表演。“現在，我們都有特制服裝。”馬計清介紹，身著紅色或黃色服裝，頭上扎有同種顏色的頭箍，腰間系有腰帶。顏色亮麗，奪人眼球。“演員在化妝上比較簡單隨意，常常是在臨上場時用白色、紅色的粉在兩頰上隨意一抹，即可登場表演。”
制作程序 由繁入簡
壯觀鮮亮的龍燈制作也是門技術活。
從前南魚龍燈在制作工藝上比較復雜，主要原料為竹條、鐵絲、木料、麻繩、棉布、顏料等。馬計清說用竹條、麻繩將龍頭捆扎成形后，用棉布包好。涂色畫上鱗片等部位，還要在龍眼兩側再扎上龍角，下顎裝上胡須。“每節龍身和龍尾在制作工藝上與龍頭基本相同，只是每節龍身內都裝有油燈。”
整條龍除龍頭、龍尾外龍身共有九節，每節長約65厘米，龍頭、龍尾和每節龍身下面都固定一木棒。每節內的油燈是用棉繩捻成燈芯，用雄黃食油配制成燃料。“聽老人說，這種燃料能燃燒五六個小時，現在都換成燈泡了。”
現如今，南魚龍燈的龍身在制作工藝上與從前相比要簡單了。用木片制成圓筒作支架，圓筒與木棒固定在一起，再在圓筒內裝上燈泡、電池作電源，把制好的骨架用絲繩連在一起，表演時套上用金絲綢制作的龍皮即可。“比舊式龍燈輕便了許多，演員舞起來比較省力。”
歷經轉變，現在，龍燈已變為定制。“告訴制作商尺寸、材料等，他們會根據要求制作。”馬計清說。
口傳身授 師徒傳承
隆堯縣南魚龍燈作為一種民間舞蹈，有自己獨特的發展演變過程。在當地有這樣一個傳說，唐太宗時天上有一金角龍，專管民間降雨之事，由于與別人打賭，違背了玉皇意愿，違反天規，給民間百姓造成重大災難，被玉皇斬首。金角龍心生怨恨，便聚集野鬼在京城造事，唐太宗向金角龍講和，派唐僧去西天取經超度金角龍，封金角龍為神，享受民間香火。可這些野鬼進了城，貪圖京城的繁華不肯離開，特別是過年，他們鬧事生亂，敲詐百姓，只有金角龍能降伏它們。然而金角龍自己也貪圖玩樂，便讓百姓扎龍燈舞起來，野鬼見了，以為是金角老龍來了，迅速躲避。自此后，正月里耍龍燈就成了當地的風俗。
千百年來，農民對龍有著特殊的感情，舞龍是為祈禱龍神，保佑風調雨順，四季豐收。這樣，舞龍燈便包含了莊稼人美好的愿望。
南魚龍燈并無文字記載，馬計清從老藝人的口述中得知，南魚龍燈在清朝嘉慶年間就已形成，主要是口傳身授，至今已有百余年。“每逢過節，我們就表演。”馬計清說，夏天沒事了，大家也聚在一起，演練一番。
歷經滄桑 魅力不減
南魚龍燈是隆堯縣獨具特色的民間娛樂活動。從春節到元宵燈節，都有耍龍燈的習俗。經過多年的沿襲、發展，耍龍燈已成為一種形式活潑、表演優美、帶有浪漫色彩的民間舞蹈。
然而，和許多民間鄉藝一樣，南魚龍燈也面臨傳承困難的尷尬局面。一部分人年齡高，已無法上場演出，青年演員因收入低微另謀高就，只有個別老藝人偶爾組織較年輕一些的演員演出幾場。
隆堯縣千戶營鄉副書記陳雪告訴記者，為了南魚龍燈的搶救、保護，隆堯縣成立了以縣委、縣政府主管領導為組長的領導小組，建立保護工作機構，形成有效的管理機制。此外，該縣還選拔出一批年輕隊員充實龍燈表演隊伍，聘請老藝人利用農閑和“雙節”時間進行培訓，給隊員配置統一服裝，讓隊伍整齊劃一。
“歷經滄桑，南魚龍燈的魅力只增不減。”馬計清說， 南魚村新成立了女子舞龍隊，相信南魚龍燈會吸引越來越多的年輕人。
